第 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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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132.
回想起自己曾經和景曜的那些親密接觸、賣腐行為，也終於明白了老板為什麽看我不順眼。
和狗沒有關系，是因為他喜歡景曜！
133.
發現這樣一個驚天秘密，我連咀嚼的動作都停住了，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得無比在理，環環相扣，所有細節都對得上。
但非常不巧，景曜是直男，老板可能要受情傷了。
134.
“你想什麽呢清丘？半天一句話都不說。”
“呃，沒什麽。”我快速扒了兩口飯，又問，“景曜，你之前說你大學談過兩個女朋友對吧？”
“幾年前的事情，怎麽突然說這個？是兩個，不過都沒談太久，我不是跟你講過嗎？”
“我知道，”我換了個方式問，“那你有沒有想過，和男人談戀愛？”
135.
景曜嘴裏的粥順著嘴角流了下來，他慌慌張張去擦，“什麽意思？你、清丘、我……”
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讓我嘆了口氣，我早就知道，景曜直得不能再直了。
“清丘，你是不是，”景曜憋了半天，“是不是我們最近賣腐賣太多了，讓你產生了一些幻覺？不對，我們不是早就不賣了嗎？”
我知道他誤會了，連忙解釋，“不是不是，你想多了，我對你沒這個意思，只是想探討一下性向的問題，你別害怕。”
他這才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，“嚇死我了，你知道我剛才腦子裏已經上演了八百種我們分崩離析的結局了，我不想跟你談戀愛，但還想跟你做好朋友。”
136.
說到此換了個話題，很快景曜就不再想這件事了。
我聽著他興高采烈地跟我講自己的游戲等級，思緒又飄到別處。
137.
現在我已經發現了老板的感情，那之後老板想要和景曜接觸，我是裝作沒看到還是暗暗阻攔一下呢？
景曜的性向和態度就擺在這裏，別說對面是老板，就是吳彥祖來了他都不可能變彎。
如果放任事態發展，看老板越陷越深，那最終他會受傷；但如果暗中阻攔，他沒有和景曜過多的接觸機會，也會陷入單戀的苦惱中；如果他一直愛而不得，因愛生恨，對景曜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又該怎麽辦？
唉，喜歡一個人真麻煩。
138.
雖然我之前從未談過戀愛，只在大學時對某個學長有過朦朧的好感，但依然覺得愛情這事兒很難。
我為他們兩人都捏一把汗。
想到這裏，我又思考是不是要把微博上那些和景曜親密的照片、評論什麽之類的刪一刪，萬一哪天老板看到心情不好遷怒於我呢？
139.
於是吃過飯後我回到房間，開始翻看我們的微博、抖音和快手。
重溫了兩個小時後，我不禁感嘆：這你們都不磕？
140.
男團嘛，賣腐是必備的修養，這是我們曾經的業務之一。
本人磕CP多年，根據各對CP的相處模式，編纂出一篇《賣腐行為手冊》。
141.
第一條：不能過於主動。
營業要註意分寸，恰到好處。偶爾的肢體接觸，微博文案的暗示，一前一後戴的手鏈，不同時間穿的同一件衣服，他錄視頻裏不經意露出你的聲音，他生日微博下你的同表情祝福等等，都是老生常談。
俗話說過猶不及，硬餵的飯不香，所以更多要讓粉絲去猜，去聯想。你和cp方給出兩個數字，她們就能代入各種公式證明數字間的關系。
142.
第二條：決不能做出任何拆cp行為。
這是大禁忌！
賣就要從一而終，就要堅定不移。不能今天和這個眼神拉絲，明天又和那個惺惺相惜。鏡頭前，公共場合下，一定互相配合，不能拒絕另一方的主動行為。
假設哪天真的要解綁，也不能鬧得太難看，傷了粉絲的心，可能就會被回踩。
143.
總結下來就是：
互動不頻繁，眼神來交談，言辭要隱晦，矜持才對味。
就算要解綁，也保持素養，做人留一線，日後好相見。
144.
曾經我把這幾條經驗分享給景曜，他真誠地建議我老了後可以去推銷保健品，實現退休後再就業。
據我嗑cp的經驗來看，人造糖也是糖，工業糖也甜蜜。
三分真七分假，賣賣更健康。
再說，CP雙方心知肚明地主動賣，怎麽不算一種真呢？
145.
我和景曜是在朋友基礎上制造出工業糖精供粉絲品鑒，但蘇一諾和衛炘不是。
他倆根本就不用賣腐，日常生活中的很多表現和細節，超過範疇的關心，肢體上的觸碰和小動作，多得數不勝數，路過的人都會感慨一句碰到真男同了。
我曾經試探性地問過蘇一諾，他驚訝得像我說了什麽要被誅九族的話，不可思議地反問我怎麽可能？他和衛炘是很好的好朋友。
我眨眨眼，不敢茍同，但也沒再多說。
146.
我和景曜的cp名叫“寓清於景”，還有超話，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麽人發言了。
超話精華帖裏有六個我和景曜的視頻剪輯，一個糖點分析帖，在半年前停更。
我點進那個前粉絲主頁，發現她在短短半年內，磕了十幾對cp，每一對都真情實感，激情產出。
爬墻速度之快可謂一日千裏。
147.
但我非常理解她。
假如你只喜歡一個人，這個人出道時間短或者內涵不夠，那麽在考古一段時間後，你會感覺到空虛，他/她露在明面上的東西和隱藏在外表下的已經全部了解了，再深挖也挖不出什麽來。
像一本已成型的不會出續篇的書，翻來覆去，還是那麽多字，總會厭倦。這個時候就需要新的事物來寄托情感了。
所以並不是粉絲花心，她只是在不同時間愛上了不同的人，恰恰證明了她情感的充沛和豐富。
148.
後面幾天換劉哥給景曜送飯，我繼續回去上課。
今天蘇一諾有些胃疼，衛炘點了外賣來休息室，我便自己去食堂吃飯。
正在糾結要吃蓋澆飯還是牛肉拉面的時候，身後傳來腳步聲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側響起，“你好，一份臘肉筍丁炒飯。”
我側臉去看，隔壁窗口站著刷卡的，正是老板本人。
他也看到了我，點點頭向我示意，我露出面對領導的標準微笑，跟他打招呼，“張總，您親自來吃飯啊？”
149.
那一瞬間我聽到有什麽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是石化的聲音。
是心碎了的聲音。
老板還算冷靜，走過來主動道：“推薦你嘗嘗這個窗口的雞絲涼面，很不錯。”
我迅速對窗口阿姨說，“一份雞絲涼面，少辣，謝謝。”
150.
因為吃飯時間早，所以現在整個食堂空空蕩蕩，除了工作人員，只有我和老板兩個人。
涼面做起來很快，我端著它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剛才還在想要不要打包帶走，又覺得沒必要，面坨了就不好吃了。
幾分鐘後，我的面前多了一個身影，老板端著自己冒著熱氣的炒飯，坐在我對面。
我吸了下鼻子，他的飯好香。
151.
“你一個人？”老板先開口。
我簡單跟他說了下情況，他點頭，“食堂的飯其實很不錯，會根據季節的變化推出不同的特色食物。那邊新增設了兩個甜點窗口，如果你有其他想吃的類型可以給經紀人反饋。”
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搞建築的，我都要懷疑他的主業是餐飲了。
一頓飯吃了二十分鐘，前半段介紹完之後，後半段一直沈默。
我不知道說什麽，老板可能也是。
我們在沈默中吃完了飯。
152.
一周後，景曜已經能下地走路了，拐杖用得風生水起。
早上上完聲樂課，下午他本可以回宿舍休息，但他偏不，硬要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來練舞室看我們練舞，他說一個人在房間太無聊了。
一曲結束，我停下來喘口氣，景曜笑瞇瞇地把我的杯子遞過來，“你進步好大啊清丘，之前那個動作練習了很多次都不標準，但剛才做得不錯，力量感和美感兼具。”
聽到專業人士的肯定，我暗自開心，跳舞一直是我的弱項，每周五晚上在練舞室多待的兩個小時沒有被浪費。
153.
“這兒有汗，擦一擦。”景曜拿過濕巾，幫我擦脖子上的汗，他突然小聲道：“張總怎麽在那兒？”
我順著他的視線，果然看到老板站在練舞室外面，隔著玻璃，正向我們這邊看。
“是來看我們的練習進度嗎？”景曜疑惑，“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啊？”
當然是來看你啊笨蛋，我腹誹。
154.
我看看他，又看看幾米外一層玻璃之隔的老板。
之前單獨面對老板還好，但當他和景曜出現在同一空間時，我的思緒就不自覺翩飛，滿腦子都是他對景曜隱秘的暗戀。
《鐘無艷》《追光者》等暗戀名曲在我腦中循環播放，這要放在小說裏，妥妥的暗戀情深。
可惜現實生活中，彎戀直幾乎得不到什麽好結果。
155.
不過自從知道老板對我的種種區別對待是因為他喜歡景耀之後，我內心的不滿就消散了大半。
他的這些行為在我看來就像一個小學生，幼稚且有些無理取鬧。
小學生時期，喜歡一個人，就會下意識地排斥他身邊所有關系好的其他人，大概類似於某種占有欲吧。
156.
正當景曜要拿拐杖去打招呼時，老板卻轉身走了，仿佛只是專程過來看一眼景曜是否安好。
他的背影不知為何，看起來有些落寞。
157.
那一刻我好像共情到了他的情緒，愛而不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。
哪怕我寫了近百萬字的cp文，能精準細膩地把控筆下人物的情緒，卻依然無法在現實世界裏讓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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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起自己曾經和景曜的那些親密接觸、賣腐行為，也終於明白了老板為什麽看我不順眼。
和狗沒有關系，是因為他喜歡景曜！
133.
發現這樣一個驚天秘密，我連咀嚼的動作都停住了，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得無比在理，環環相扣，所有細節都對得上。
但非常不巧，景曜是直男，老板可能要受情傷了。
134.
“你想什麽呢清丘？半天一句話都不說。”
“呃，沒什麽。”我快速扒了兩口飯，又問，“景曜，你之前說你大學談過兩個女朋友對吧？”
“幾年前的事情，怎麽突然說這個？是兩個，不過都沒談太久，我不是跟你講過嗎？”
“我知道，”我換了個方式問，“那你有沒有想過，和男人談戀愛？”
135.
景曜嘴裏的粥順著嘴角流了下來，他慌慌張張去擦，“什麽意思？你、清丘、我……”
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讓我嘆了口氣，我早就知道，景曜直得不能再直了。
“清丘，你是不是，”景曜憋了半天，“是不是我們最近賣腐賣太多了，讓你產生了一些幻覺？不對，我們不是早就不賣了嗎？”
我知道他誤會了，連忙解釋，“不是不是，你想多了，我對你沒這個意思，只是想探討一下性向的問題，你別害怕。”
他這才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，“嚇死我了，你知道我剛才腦子裏已經上演了八百種我們分崩離析的結局了，我不想跟你談戀愛，但還想跟你做好朋友。”
136.
說到此換了個話題，很快景曜就不再想這件事了。
我聽著他興高采烈地跟我講自己的游戲等級，思緒又飄到別處。
137.
現在我已經發現了老板的感情，那之後老板想要和景曜接觸，我是裝作沒看到還是暗暗阻攔一下呢？
景曜的性向和態度就擺在這裏，別說對面是老板，就是吳彥祖來了他都不可能變彎。
如果放任事態發展，看老板越陷越深，那最終他會受傷；但如果暗中阻攔，他沒有和景曜過多的接觸機會，也會陷入單戀的苦惱中；如果他一直愛而不得，因愛生恨，對景曜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又該怎麽辦？
唉，喜歡一個人真麻煩。
138.
雖然我之前從未談過戀愛，只在大學時對某個學長有過朦朧的好感，但依然覺得愛情這事兒很難。
我為他們兩人都捏一把汗。
想到這裏，我又思考是不是要把微博上那些和景曜親密的照片、評論什麽之類的刪一刪，萬一哪天老板看到心情不好遷怒於我呢？
139.
於是吃過飯後我回到房間，開始翻看我們的微博、抖音和快手。
重溫了兩個小時後，我不禁感嘆：這你們都不磕？
140.
男團嘛，賣腐是必備的修養，這是我們曾經的業務之一。
本人磕CP多年，根據各對CP的相處模式，編纂出一篇《賣腐行為手冊》。
141.
第一條：不能過於主動。
營業要註意分寸，恰到好處。偶爾的肢體接觸，微博文案的暗示，一前一後戴的手鏈，不同時間穿的同一件衣服，他錄視頻裏不經意露出你的聲音，他生日微博下你的同表情祝福等等，都是老生常談。
俗話說過猶不及，硬餵的飯不香，所以更多要讓粉絲去猜，去聯想。你和cp方給出兩個數字，她們就能代入各種公式證明數字間的關系。
142.
第二條：決不能做出任何拆cp行為。
這是大禁忌！
賣就要從一而終，就要堅定不移。不能今天和這個眼神拉絲，明天又和那個惺惺相惜。鏡頭前，公共場合下，一定互相配合，不能拒絕另一方的主動行為。
假設哪天真的要解綁，也不能鬧得太難看，傷了粉絲的心，可能就會被回踩。
143.
總結下來就是：
互動不頻繁，眼神來交談，言辭要隱晦，矜持才對味。
就算要解綁，也保持素養，做人留一線，日後好相見。
144.
曾經我把這幾條經驗分享給景曜，他真誠地建議我老了後可以去推銷保健品，實現退休後再就業。
據我嗑cp的經驗來看，人造糖也是糖，工業糖也甜蜜。
三分真七分假，賣賣更健康。
再說，CP雙方心知肚明地主動賣，怎麽不算一種真呢？
145.
我和景曜是在朋友基礎上制造出工業糖精供粉絲品鑒，但蘇一諾和衛炘不是。
他倆根本就不用賣腐，日常生活中的很多表現和細節，超過範疇的關心，肢體上的觸碰和小動作，多得數不勝數，路過的人都會感慨一句碰到真男同了。
我曾經試探性地問過蘇一諾，他驚訝得像我說了什麽要被誅九族的話，不可思議地反問我怎麽可能？他和衛炘是很好的好朋友。
我眨眨眼，不敢茍同，但也沒再多說。
146.
我和景曜的cp名叫“寓清於景”，還有超話，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麽人發言了。
超話精華帖裏有六個我和景曜的視頻剪輯，一個糖點分析帖，在半年前停更。
我點進那個前粉絲主頁，發現她在短短半年內，磕了十幾對cp，每一對都真情實感，激情產出。
爬墻速度之快可謂一日千裏。
147.
但我非常理解她。
假如你只喜歡一個人，這個人出道時間短或者內涵不夠，那麽在考古一段時間後，你會感覺到空虛，他/她露在明面上的東西和隱藏在外表下的已經全部了解了，再深挖也挖不出什麽來。
像一本已成型的不會出續篇的書，翻來覆去，還是那麽多字，總會厭倦。這個時候就需要新的事物來寄托情感了。
所以並不是粉絲花心，她只是在不同時間愛上了不同的人，恰恰證明了她情感的充沛和豐富。
148.
後面幾天換劉哥給景曜送飯，我繼續回去上課。
今天蘇一諾有些胃疼，衛炘點了外賣來休息室，我便自己去食堂吃飯。
正在糾結要吃蓋澆飯還是牛肉拉面的時候，身後傳來腳步聲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側響起，“你好，一份臘肉筍丁炒飯。”
我側臉去看，隔壁窗口站著刷卡的，正是老板本人。
他也看到了我，點點頭向我示意，我露出面對領導的標準微笑，跟他打招呼，“張總，您親自來吃飯啊？”
149.
那一瞬間我聽到有什麽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是石化的聲音。
是心碎了的聲音。
老板還算冷靜，走過來主動道：“推薦你嘗嘗這個窗口的雞絲涼面，很不錯。”
我迅速對窗口阿姨說，“一份雞絲涼面，少辣，謝謝。”
150.
因為吃飯時間早，所以現在整個食堂空空蕩蕩，除了工作人員，只有我和老板兩個人。
涼面做起來很快，我端著它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剛才還在想要不要打包帶走，又覺得沒必要，面坨了就不好吃了。
幾分鐘後，我的面前多了一個身影，老板端著自己冒著熱氣的炒飯，坐在我對面。
我吸了下鼻子，他的飯好香。
151.
“你一個人？”老板先開口。
我簡單跟他說了下情況，他點頭，“食堂的飯其實很不錯，會根據季節的變化推出不同的特色食物。那邊新增設了兩個甜點窗口，如果你有其他想吃的類型可以給經紀人反饋。”
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搞建築的，我都要懷疑他的主業是餐飲了。
一頓飯吃了二十分鐘，前半段介紹完之後，後半段一直沈默。
我不知道說什麽，老板可能也是。
我們在沈默中吃完了飯。
152.
一周後，景曜已經能下地走路了，拐杖用得風生水起。
早上上完聲樂課，下午他本可以回宿舍休息，但他偏不，硬要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來練舞室看我們練舞，他說一個人在房間太無聊了。
一曲結束，我停下來喘口氣，景曜笑瞇瞇地把我的杯子遞過來，“你進步好大啊清丘，之前那個動作練習了很多次都不標準，但剛才做得不錯，力量感和美感兼具。”
聽到專業人士的肯定，我暗自開心，跳舞一直是我的弱項，每周五晚上在練舞室多待的兩個小時沒有被浪費。
153.
“這兒有汗，擦一擦。”景曜拿過濕巾，幫我擦脖子上的汗，他突然小聲道：“張總怎麽在那兒？”
我順著他的視線，果然看到老板站在練舞室外面，隔著玻璃，正向我們這邊看。
“是來看我們的練習進度嗎？”景曜疑惑，“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啊？”
當然是來看你啊笨蛋，我腹誹。
154.
我看看他，又看看幾米外一層玻璃之隔的老板。
之前單獨面對老板還好，但當他和景曜出現在同一空間時，我的思緒就不自覺翩飛，滿腦子都是他對景曜隱秘的暗戀。
《鐘無艷》《追光者》等暗戀名曲在我腦中循環播放，這要放在小說裏，妥妥的暗戀情深。
可惜現實生活中，彎戀直幾乎得不到什麽好結果。
155.
不過自從知道老板對我的種種區別對待是因為他喜歡景耀之後，我內心的不滿就消散了大半。
他的這些行為在我看來就像一個小學生，幼稚且有些無理取鬧。
小學生時期，喜歡一個人，就會下意識地排斥他身邊所有關系好的其他人，大概類似於某種占有欲吧。
156.
正當景曜要拿拐杖去打招呼時，老板卻轉身走了，仿佛只是專程過來看一眼景曜是否安好。
他的背影不知為何，看起來有些落寞。
157.
那一刻我好像共情到了他的情緒，愛而不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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